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

小马的眉毛不像他本人,看上去颇仓促潦草,刚仔细长了两方眉头,就不耐烦起来,后面拖出短短一弧稀稀拉拉的眉尾,就算长完了。他用大白毛巾盖住脸用力揉搓时,那寥寥可数的、湿漉漉的眉毛也随之东倒西歪,手背再一呼噜,又歪到另一边去。

他年轻时眉毛尚且浓黑,面颊饱满如包子,怯怯的揣着馅儿,熟了才会温吞地蒸腾出香味儿来。长大后,眉毛、面颊和情绪都清减,好像内里的盈亏变化一定要反射到某一面貌特征上来。额前的碎发是另一个变化,以前是鸡蛋头,小马嫌傻,却还有旁人喜欢。那也不成,太傻了,长成的小马雷打不动的要留刘海,脑袋两侧要铲青,头皮隐约可见,这发型使他显得端庄又活泼,俨然一个年轻运动员。

运动员小马不年轻了。球场上好事坏事各一半,私下里他辛勤的刮胡子,生怕平添好几岁。

小马今天三十,北京话讲叫三张,古人云三十而立,似乎是个大日子。而这一天也不过是又一番日升月落,日历撕去一页,旧燕飞去,新花绽放,他仍手握球拍向前奔行。今天周六,小马不上班,可以在家看孩子,也可以外出看电影。

想在今天和每天对小马说早安,午安,晚安。
生日快乐,好吃好睡,如愿以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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